2008年3月, 俄罗斯发布了名为《2020年前的俄罗斯教育服务于知识经济的教育模式》的教育行动纲领。此纲领是依据当时俄罗斯的经济和社会背景, 针对高等院校创新能力匮乏、教育国际影响力竞争力下降、学生在学习知识的过程中负担过重等问题, 提出了旨在建设服务于当今世界知识经济体系, 以及满足俄罗斯现阶段社会创新性发展需求的新型教育模式。新教育模式和之前由夸美纽斯提出的以相同课本相同指标千人一面的“旧教育”不同, 通过实验室(学校等科研机构)、多媒体(网络、电教)、多人参与教学平台(社会机构)、一对一导师辅导等模式, 使得学生能够根据自身需求有目的地学习教育内容。教师职业的封闭性将被打破, 传统教师的角色被重新定位, 新的教师身份集研究者、教育者、顾问、领导者等角色于一身。高中阶段的教育不再受到专业性的局限, 而是通过对于教育途径的个性化设计, 切实地实现学生创新能力的提高。基于中小学生的兴趣和爱好, 制定中小学生补充教育计划, 以充分开发学生的创新潜力^[1]。这些改革的根本诉求是培养学生创造性能力, 为学生终身学习能力的发展奠定基础, 这标志着俄罗斯个性化教育改革的全面启动。

经过多年教育改革的探索与实践, 俄罗斯已初步探索出一条以教育的开放性原则为特征的个性化教育改革模式。研究俄罗斯个性化教育改革的经验, 能够为我国的教育改革提供一些有益的借鉴。

一、俄罗斯个性化教育改革的背景

1985年, 前苏联开始实施“改革开放”, 这使人们更多地了解到了西方各国的发展状况, 看到了苏联与美国在经济发展水平上的差距。于是, 当时的“西方派”明确提出“学习美国”。1991年末苏联解体, 俄罗斯开始了“叶利钦时代”的去意识形态化、去集权化、多样化、个性化、人道化和人文化的教育发展改革。此时教育所提倡的人性化、个性化、人文化价值取向, 和前苏联所持有的国家集权、集体大于个人的教育理念发生了剧烈碰撞, 1992年颁布的《俄罗斯联邦教育法》明确提出优先发展教育的人道性、全人类价值和个性自由, 强调教育内容以保证学生个人的自我选择, 为学生的自我实现创造条件^[2]。

然而, 在20世纪90年代俄罗斯社会转型时期发生的一系列社会动荡、危机和混乱, 使俄罗斯教育整体处于倒退和问题丛生的状态, 教育改革政策基本得不到落实。21世纪初, “普京时代”来临后在面对“俄罗斯最近两三百年来首次真正面临沦为世界二流国家抑或三流国家的危险”^[3]的形势下, 俄罗斯大幅度调整和修正了相关的教育政策。针对高中阶段教育, 通过对于教学内容、教育结构和教育活动的组织形式等多方面的调整, 实施了“侧重专业性教学”的改革。此改革促进了俄罗斯的高中教育开始向差异化教育和细分化教育方向的转型, 为个性化教育起到了铺垫的作用^[4]。但在普京21世纪开始的八年总统任期内仍未能解决教育领域中教育质量不断下降、师资收入水平不高、中小学设施缺乏、高校创新乏力等诸多问题。

“梅普组合时代”延续了普京路线, 继续将“促进教育创新, 以保证学生个性化发展”^[2]作为主要的教育任务之一。为保证国家走创新发展道路目的的实现, 2008年末俄罗斯教育科学部向联邦政府提交了和《2020年前的俄罗斯教育服务于知识经济的教育模式》相配合的“教育与创新经济的发展: 2009-2012年推广现代教育模式”的教育发展方案, 其核心内容就是加速教育的现代化和创新创造教育的进程, 目的是在于通过培养创新型人才来实现国家影响力的提高, 实现以教育创新为先导的国家创新道路。“新教育模式”通过减轻学校对于学生的控制力, 减少学生压力, 增加课外活动时间, 为学生提供探索创新的环境和鼓励学生创新等方式, 以期实现全面推广“侧重专业性教学”的目标。2013年9月颁布的俄罗斯联邦新《教育法》又对加强教育实验与创新, 实现教育大纲要求的网络化形式, 完善学校、家庭、社会三位一体的教育体系等^[5]作了明确的规定, 为俄罗斯个性化教育改革提供了法律保障。

二、俄罗斯实施个性化教育的思想基础

俄罗斯莫斯科师范大学卡瓦列娃教授开放性的个性化教育思想是俄罗斯开展个性化教育的理论基础。她认为, 个性化教育理论的依据并不是来自政府的行政指令, 而是来自于每个学习者自身的需求, 即每个学习者所追求的是自我实现和自我完善。她将个性化教育定义为一种“教育的新方式”, 将教育对象从传统教育的客体变为主体, 从被动变成主动。个性化教育最重要的一个特征是:让学习者在开放的、有充分条件满足的环境下与个性化教育导师配合选择符合自己特色的学习之路, 提高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教育的开放性原则已成为俄罗斯评价教育优劣的重要特征之一, 具体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①每个社会文化中的元素都可以被开展个性化教育的导师所采纳; ②为受教育者个人定制的学习过程被认为是极为重要的人生价值导向; ③为受教育者带来了文化多样性的教育和各种不同教育理念的培养。

要具体落实教育开放性原则首先要有合格的个性化教育导师。信息高度发达、内容丰富多彩的世界为我们今天的生活增添了诸多不确定的因素。在当代世界教育中, 更加需要给受教育者提供良好的引路人。这个引路人和知识的传递者被称为个性化教育导师。处在开放式教育环境中的个性化教育导师是沟通文化与受教育者之间的向导, 起着纽带与传承的作用把历史背景知识传受给受教育者的同时为受教育者打开了个性化教育的发展空间。个性化教育导师为受教育者提供知识和获取有精神文化价值的创新能力服务。个性化教育导师是实现个性化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其次是要有专业化的个性化导师培养方法, 提升个性化导师的专业化程度, 使其成为合格的个性化教育导师。卡瓦列娃认为, 合格的个性化教育导师要求在教学过程中能充分发掘受教育者的潜能, 最大限度地开放和利用教学资源为受教育者个人或群体完成他们的教育任务。

再次, 受教育者要提出符合自己个性化发展需求的选择, 这个选择不仅是未来目标和实现目标的手段, 而且选择的是自己人生的未来和未来的生活方式。“以学生为主体, 满足学生个性化发展需要”是俄罗斯个性化教育的基本思想。个性化教育是导师适应学生, 而非学生适应导师。学生根据自身的兴趣和个性特征, 提出个人的人生发展方案, 而后导师评估方案, 提出指导性意见, 与学生共同完善方案。

与传统教育相比, 个性化教育体系是独特的。个性化教育导师拥有自己的能体现在每一门具体课程授课中的教学方法, 并且针对不同的受教育者完成个性化教学活动, 他既是受教育者与周围文化环境中不同客体的桥梁, 也是在学生、老师、父母及其他人之间的桥梁, 帮助学生实现自我品德、自我修养和生活方式的建立。同时, 由于个性化教育起源于英国, 受西方文化的影响, 个性化教育最强调的是创新能力的培养。“导师”在这里扮演一个“咨询者、建议者、陪伴者(сопровождение)”的角色, 实现以培养学生标新立异、求异创新为主要目标的教育。

目前, 俄罗斯的个性化教育存在于那些开放的、创新的、有自身办学特色的学校里。对于这些学校来说, 探索和实践个性化教育是最重要的, 学校准备了不同的个性化教育方案, 个性化教育导师积极为受教育者提供所想要的教育服务内容, 与学校间共同为学生提供丰富的教育资源, 使受教育者和其他学生一同组织活动, 从而保证受教育者在正常的教育轨道上拓展自己的教育发展空间和教育内容, 完成自我确立, 并在创新活动中实现自我选择。同时, 学校领导也会充分利用管理机制对个性化教育导师组织培训, 以便充分适应个性化教育发展的需求。

个性化教育模式的出现是当今世界教育改革发展的必然结果。这种新的教育模式与传统的教育模式可以相互作用、相互配合, 充分利用一切教育资源, 保证教育有效性的最大限度提高。

三、俄罗斯个性化教育的方法

俄罗斯远东联邦大学远东个性化导师实践发展中心主任巴拉夫科娃^[6]认为, 要保证个性化教育模式在多层次的教育体系中得以顺利实施, 需要具备四方面的社会教育条件:①需要对学生个体所具备的教育潜质从教育心理学视角进行客观的判断; ②导师应具备为学生选择符合学生近期发展的教学目标, 确定教学内容和科技手段的专业能力; ③运用现代化的教育科技手段辅助教学, 包括使用模块化等级和以学生为导向等; ④通过教学监控和管理来优化系统。

1. 发掘学生潜能

发掘潜能是俄罗斯个性化教育的核心理念。根据美国哈佛大学教育研究院的心理发展学家霍华德·加纳德(Howard Gardner)的多元智能理论, 人至少拥有七种方面的潜能, 即语言潜能、数理逻辑潜能、空间潜能、身体运动潜能、音乐潜能、人际关系潜能和自我认识潜能。但是众所周知, 任何人都有其优势、弱势和一般潜能, 并且由于个体差异, 人潜能发挥的时间也不尽相同, 在表现形式上也分为超常态显现、负面形势显现和平庸方式显现^[7]。个性化教育的目标就是帮助学生自己去发现自己的优势潜能, 从而明确自己的创新方向, 增强创新能力。

让学生获得广阔的发展空间和丰富的教育资源是实现这种潜能发掘的基础。个性化教育导师辅导的精髓在于在受教育者面前最大限度地呈现出周围的世界, 使受教育者充分享受或利用他们所需要的空间环境, 有效地激发出学生自身的优势潜能, 确立适合于他们自己追求的个人志向, 实现个性化教育的目标^[8]。为达此目的, 个性化导师需要了解他们已经拥有和希望未来拥有的满足个性化发展需要的环境空间。学生作画是俄罗斯发掘学生潜能的重要方式之一。作画的主题主要有:教育旅行、兴趣爱好、目标管理、路径选择、发现资源、理财方式、人际关系等。这种方式的操作步骤是:①让学生在课堂上描绘他(她)认为的世界和他(她)与这个世界的关系(包括工作、生活、学习等), 并向同学展示他(她)所完成的内容, 并说明绘画意义; ②让同学们以自己意愿组成3~5人的团队进行绘画, 在此步骤中, 由其中一人执笔作画, 其他小组成员提供绘画素材, 完成画作后, 以集体身份向班级展示, 并说明画作所表达意义; ③让同学对于自己的未来进行图画描述, 在此要求图画中有一个明确的指向性目标, 并且也要在图画中描绘出实现这个指向性目标的具体措施和步骤, 最后向同学展示并讲解。在三个步骤结束后, 每名同学署名并上交给老师。在这个绘画并描述的过程中, 同学可以更加深刻地认识自己, 同时教师可以对于学生的认知倾向有所判断。这就保证了个性化导师可以对学生进行全方位的评估, 进而帮助学生开发自身潜能^[9]。

2. 个性化导师的培养

个性化教育是与个性化教育导师的工作密不可分的。个性化教育导师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资源卡的功能设计。首先, 要开发导师的认知兴趣。其次, 根据导师个人所受教育的水平, 帮助导师形成相应的工作素养, 设计出自己的个性化教育培养计划。导师能力培训的特点在于吸收的不是某人建议掌握的“现成的知识”, 而是追踪吸取这些知识所应具备的根本性条件^[10]。

在俄罗斯, “导师”作为一种新兴职业, 他们对个性化的专业指导提出了这个行业当中最严格的资格要求, 并相继在莫斯科、符拉迪沃斯托克和伊尔库斯克等地区开展了培训导师的研究生课程。他们希望个性化教育导师正如社会学家、心理学家、教练等一样, 成为人们所关注的一种新职业。有趣的是, 他们甚至提出了所谓的超能导师的高专业技能指标要求, 即高水平地表现出卓有成效的自我实现, 能够根据学生的特性来表达自己的态度。如对反映型学生, 他们能够表现出情感的、发展的态度; 对认知型学生, 他们能够表现出有价值的态度; 对互动型学生, 他们能够表现出民主的、非标准的态度; 对积极型学生, 他们能够表现出以社交为核心的态度; 对特立独行型学生, 他们能够表现出个性化对待的态度; 对吸引型学生, 他们能够表现出有魅力的态度等^[11]。

导师的目的在于确定和支持学生的原创性思维, 包括在基本的和补充的教育过程中组织孩子们参与设计、参加游戏及各类原创性的活动。导师在学生们自己设计、分析和介绍他们的培训成果中实施帮助, 也可以在个人提升和团体培训中帮助学生, 与学生共同分析在不同地方和不同类型的活动中所取得的成果, 以及遇到的困难和挑战、试验的有效性等问题, 同时给予辅导。以个性化培养方案为基础的导师制度, 实现了教师指导与个体学生参与并行, 确保了学生的个人教育计划在小学、中学、大学、补充教育和继续教育体系中的有效实施。

3. 个性化教育的监察与教学反思

个性化教育导师如何开展教学监察和自我反思?卡瓦列娃在奥地利举办的莫斯科商业国际论坛中提出了“学生个性资源发展情况的绘制技术”, 此项技术将图表绘制作为导师的主要工作方式和手段。2011年9月, 巴拉夫科娃等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与远东联邦大学师范学院教育心理学方向的研究生共同开展了“导师制教育”项目研究。他们在“通过阅读和写作发展批判性思维”“投资组合”“案例分析”“教育旅行”“辩论”等项目的实践中检验图表绘制技术, 并在她《开放式教育技术》的教科书中加以介绍, 成为2012年获得可独立工作的导师资格的原创技术。

俄罗斯个性化教育专家巴拉夫科娃曾经运用这一技术对学生创造力表现进行过实验研究, 利用学生已有的知识经验和已经具备的相应课题任务完成思维方法设计问题, 学生可以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自己喜欢的项目参与活动, 并根据项目任务要求, 由浅入深, 由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 轻松自然地接受新知识。个性化导师将学生的进步情况绘制成表格, 以跟踪学生学习进步的情况。实验结果表明, 学生创造力的积极性在教学活动中的表现具有明显的个性化倾向性, 如表 1所示。

以上研究表明, 在预设的21种创造性活动中, 有15种形式(占71.4%)可以鉴定出学生创造力的积极性和独立性, 各种形式的创新和被评价对学生个人都有积极意义, 能够为个体学生带来成就感, 同时也证实了在导师制的个性化教学中技术运用的先进性。

四、俄罗斯个性化教育改革的成效

在当今时代中富有才华、创作性和主动性的人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资源。为应对不断变化的世界所带来的挑战, 需要把学生当成未来的员工来培养, 发掘和培育其个性化价值, 实现具有竞争力的个性化教育。

扎瓦科娃的研究表明, 个性化学习的理论和实践可以在“幼儿园-中学-大学”等多级系统中应用^[12]。“个人的个性化教育策略”展现了教育目标和问题解决的建构机制, 同时在每个教育的舞台上, 展现出自定义组建的一套标准, 最终以综合的个人教育素养的形成为成果。个性化教育体现了作为个人的实现目标, 以及作为在教育结构和教育过程中的多级教育条件下领先的教育原则, 实现了个体资源的个性化教育策略。

巴拉夫科娃在俄罗斯远东联邦大学组织的学校个性化教育实践表明, 个性化教育在学生学习动机的激发与维持、学习主动性和创造性水平的提高和学生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等多方面均优于传统的教学方式。同时, 个性化教育在提高人们生活质量和满足个性化需要(如旅游、度假、娱乐、医疗、教育)等方面取得显著的社会成效。

俄罗斯在个性化教育保障建设方面坚持自我组织、网络结构和制度开放性原则, 吸收并利用外部资源(包括知识和技术等)。远东辅导实践发展中心将建成俄罗斯滨海边疆区科技创新发展教育的中心, 用以开发和测试新型技术, 建造网络实验基地。作为联邦教育部的科研项目, “个性化教育的发展及其质量评估测试制度”研究仍在实施过程中, 截至2014年底, 已经收到超过30位导师的实践报告, 超过15份技术培训模块设计, 9份经认证的区域发展中心的辅导实践报告。此外, 俄罗斯联邦新《教育法》的修改, 也改变了教育工作者的心态, 增加了家庭对学校的信任感, 打开了学校与家庭、与家长的交流通道, 家长和教育工作者们对个性化教育的支持和兴趣与日俱增。

俄罗斯个性化教育改革是建立在批判前苏联统一教育模式的基础上进行的。俄罗斯的领导人看到了西方信息化科技的迅猛发展, 在教育改革中着重引进欧洲个性化教育的先进理念, 鼓励和引导青年人科技创新, 力图实现俄罗斯大国复兴的构想。在改革的初期, 由于受到苏联解体后社会经济水平的影响, 个性化教育改革步履维艰, 很多都只停留在纸面上。2008年以来, 伴随着俄罗斯社会经济的复苏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重视, 个性化教育首先开始在富裕的俄罗斯家庭中逐步推广开来。联邦教育部充分肯定和大力支持莫斯科师范大学卡瓦列娃教授的个性化教育思想, 将莫斯科州的实践经验向全国推广。与此同时, 个性化教育的理论体系得到不断完善, 多个地区对个性化教育的模式进行创新。到2014年, 在全国已经建成个性化教育研究中心11所, 分布在莫斯科、圣彼得堡、喀山、新西伯利亚、伊尔库斯克、符拉迪沃斯夫托克等地区。目前, 越来越多的私立学校(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开始采用个性化教育导师制的培养模式。除了结合在学校里的传统教育外, 这些个性化导师还到家中授课。由于受到西方文明和宗教文化的影响, 越来越多的青年人群认同个性化教育理念。因此, 尽管个性化教育在整个俄罗斯的普及程度还不高, 但它的影响力却在逐年上升^[13]。

俄罗斯实行的个性化教育改革顺应世界经济、文化和社会发展潮流。正如卡瓦列娃教授所言, 个性化教育会在俄罗斯诞生一个新的社会文化空间, 在其中每个人可以对自己的生活轨迹进行规划选择, 提出个人对于文化和生活环境的需求, 大大提高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五、俄罗斯个性化教育对我国教育的启示

我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 要“推动国家教育多样化发展, 促进办学体制多样化, 推进培养模式多样化, 满足不同潜质学生的发展需要。探索和发现培养创新人才的新途径”。个性化教育诉求和特色化办学是我国当前教育的一大时代命题, 也是我国教育事业的一个战略选择, 是符合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的重要内容。由于我国个性化教育的理论体系尚未形成, 因此, 俄罗斯个性化教育改革的成功经验对我国有借鉴之处。

第一, 有利于我国教育界着眼新的理念, 改革传统学校办学模式, 走多样化教育的创新之路。近年来, 我国南方经济发达省份已经开始了积极探索特色化办学模式和个性化教育的新理念。以浙江省镇海中学为例, 他们已经探索了10多年的个性化校园建设, 2014年被授予“浙江省一级普通高中特色示范学校”称号。

第二, 探索个性化诉求, 注重培养学生的好奇心、求知欲和问题意识, 转变“要我学”为“我要学”的向学内部动机。注重启发式教学, 保护和发展学生多方面的兴趣、特长。转变我国长期以来形成的强调知识传授、统一步调的人才培养模式。建立健全以个性化主动教育为驱动, 以提高学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为手段的高素质创新人才培养模式, 最终实现提高国民整体素质、全中华民族创新创造能力及国家核心竞争力的伟大目标。

第三, 在全球信息化和工业化高速发展的今天, 教育的改革也愈来愈呈现出全球化、信息化、多元化、民主化、个性化和人本化的特征。未来我国教育改革的方向必然是顺应世界教育改革的潮流, 尊重教育多元选择, 促进高水平差异发展, 追求创新、追求多元化、追求教育自觉的先进理念, 最终促进全体学生的和谐与共同发展。